這個,在中國的歷史上,其實一直有一個說法,叫“郡縣治則天下安”。其實在對中國目前的改革和發展過程來看,這一階段,可能好像大家在縣域的空間里邊來思考中國的問題是有點式微的這種跡象,但是我們認為,在對于中國縣域的關注今天依然非常重要。
我的一個也算是一個亦師亦友的一個朋友吧,就是河北的史玉強先生,他曾經寫過一本書,叫《掘金燕趙》,他其實在這本書里面呢,是把他之前工作這么多年的過程中來走訪到的,或者說梳理到的,河北的一百個縣域的特色產業的一個呈現,那么在這些特色產業里面,我們可以看到包括知名度比較高的,像曲陽的石雕,還有這個白溝的箱包產業,這個還有其它的,安國的藥材,中藥材,可能在這個行業領域都是具有全球知名度的,基本上每一個縣,經過它長期的一個積累,都有一個自己的獨特的這種資源。
而且這個基于這樣的一個資源呢,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但是比較遺憾的是什么,這些原有的產業基礎,可能已經很難適應今天的整個的全球的產業鏈,那么我們在這個時間節點呢去思考它,可能就需要找到這樣的一個產業集群它接下來將往哪個方向走,如果是顛覆掉的話,我想這可能對于中國經濟來講是一個非常大的一個打擊,但是如果說能夠獲得重塑的話,我想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重要的一個轉折點,那么對于這個問題的解決,我覺得有兩個維度可能在今天是非常值得重視的。
第一個維度呢就是這些縣域它怎么樣才能參與到全球的產業重構里面,這里面我想有一個案例,是這幾年比較火爆的一個案例,就是固安,當年呢華夏幸福就是做產業新城,他們介入到這個縣里面以后呢,就在這個地方做了將近十幾年的不斷的資源導入,當時固安的一個對外的宣傳里面用了一個詞,叫北京向南50公里,那么它這個,為什么用這個用這樣的一個宣傳語呢,那么固安呢,它就找到了這個北京,就是說它的資源配置必須要依托于一個大的城市才能完成。
那么發展到十年以后,我們再去看,其實今天通過華夏幸福這樣的一個企業以及它全球的資源配置的網絡,在這個地方每天發生的交流,或者說它的產業的對話,其實都是世界級的,或者說我們開玩笑講,可能這個地方,它離硅谷離德國離北歐甚至于說離日韓,比中關村還要近,所以這就是給我們提示說,在今天的大交通和互聯網的時代,其實每一個點,每一個小縣域,以前很不起眼的邊緣地區,它其實都可以完成與世界的對話,但是它必須要有一個市場的導入機制可能才能完成。
另外一個維度呢,也是我的另外一個朋友,操盤大西單大悅城的叫高建英先生,他之前把西單大悅城做的很好,后來呢,他就出國待了幾年,然后遍訪全世界的,這個商業綜合體的發展,現在說是前年了,他在這個河北的懷來,也是一個縣,然后那個縣呢,以前也是一個很貧窮的地方,就做了一個新的商業綜合體30萬平,叫萬悅廣場。
那么當時在做這個項目的時候,有一個很核心的思路,就是我們認為說,在中國的縣域,它有著大量的人口,有一個巨大的消費潛力,但是這個消費潛力呢,以前層次也是比較低的,那么在我們認為在新的這種環境之下,其實如果說你能夠用去用一個更大的資金規模,更完善的一種服務,來去在這個地方營造一個,比較高端的甚至于說和一線城市,和全球的這樣的商業綜合體,同等級的一個消費平臺的話,我們認為在這個地方是有很大的市場空間,所以說呢,才做了這樣的一個額,應該說代表了供給側改革的這樣的一個思路下一個新的產品。
所以說這也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說我們在理解新的縣域經濟發展的時候,其實一方面它需要與全球進行對話,需要對話,它就需要平臺,那么平臺的話,我們認為可能就需要外部的這個帶有更高視野的這種精英的回歸,來去完成它的這個平臺的搭建,那剩下的我們可能就需要用一系列的產品,來去完成它的資源導入。
我說這些可能都是比較特殊的例子,其實我們現在最近,我們也頻繁地發現,中國的很多的縣政府,其實是非常困難,甚至于說面臨著這個叫工資都發不下來的情況,就是我們走訪了很多縣以后發現,他們這個就是很缺少人才,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必須要有非常好的人才能夠走到這里去。
所以說接下來我想縣域經濟的發展,一定要從怎么樣能夠吸納更綜合的高質量的人才去重新建構自己的治理能力、治理體系、自己的環境、自己的城市等等,這才是中國實現所謂的縣域新崛起的必經之路,也是必須要完成的這一步的跳躍,不然的話,可能不但沒有縣域的新崛起,還可能迎來縣域的崩塌式的這樣的一個危機。
作者簡介:葉一劍,方塘智庫創始人。以“既要在云端,又要在人間”的研究態度,踐行行走、思考、寫作、閱讀、對話“五位一體”的治學路徑,對區域經濟、城市、建筑、商業與文旅等領域進行持續追蹤,以實現對時代變革的記錄和思考。
中國鄉村發現網轉自:微信號 鄉愁里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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