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季將要進入尾聲,你的工作找到了嗎?對畢業生來說,選擇無非是這么幾個,繼續讀書、考公務員、去企業或者自己創業。可是,如果你問一名畢業生,你愿意當農民嗎?大概首先會獲得一個眼神兒。
是的,說起農民這個身份背后是滿心的糾結。
一方面,幾代農家孩子曾經通過讀書也好打工也好,都拼命想“農轉非”;而另一方面,在大城市的打拼,又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農民工往往生活在社會底層,干得都是苦活累活,收入并不高,忍受著親人分離的思念,還會時不時遭到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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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愿意當農民?恐怕很多人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錢少,還沒保障。
單從數字上看,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農民的收入增長是可觀的。就拿用18個紅手印開創了中國農村經濟發展新模式——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安徽鳳陽小崗村來說,2015年全國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11422元,比1978年小崗村大包干時增長了85倍,小崗村去年村民人均收入是14700元,增幅連續6年超過國內生產總值和城鎮居民收入增幅,但是城鄉居民收入比2.73∶1,相差近3倍。
溫飽解決了,種地也基本能保豐收,可是,豐收卻未必意味著增收,農民朋友說,富不起來,是個問題。
“我是周口市商水縣譚莊鎮下莊村二組的。現在什么都貴,化肥,種子,農藥都可貴,一畝地也就掙個200——300塊錢!”
“我是臨潁縣固廂鎮土地流轉承包戶。這二年糧價一放開,價格幾毛錢一斤,賠錢,我都不準備再包了!”
“我是湖北孝感農民林吉豪,家里種了三、四畝田地,每年收個三、四千斤稻谷,賣得三、四千塊塊錢,成本高了,沒有多大的利潤。”
“我是河南省信陽市路廟村范灣村民組社員劉正有,我家有三畝田兩畝地,每年土地流轉資金一千多元,(這錢)光買米是夠了,再買別的就不中了。”
另外一方面,就算兜里有點錢,這日子過得也不夠踏實。家里出個大學生,本來是高興的事兒,但一年差不多一萬塊的學費加生活費,能讓全家人把那錄取通知書攥出水兒來;都說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這全家都健健康康的還行,要是不幸有人得個嚴重點的病,基本又返貧了;就算沒病沒災熬到老,干不動活了,孩子又不在身邊的,養老又是個大問題,農村養老院條件好的并不多,有錢能進養老院的更是少。孤獨留守在村里的老人和兒童,是在外打工者心頭的一個痛點。
有沒有可能,讓農民能夠愉快而踏實地當農民呢?
殷玉榮是安徽鳳陽小崗村一名養豬戶。她養了40頭母豬,生下小豬仔40——45天就賣出去。去年生豬和豬肉價格大漲,兩年前,一頭小豬仔的價格是180塊錢,今年漲到了1100塊錢,殷玉榮的年收入可以達到40—50萬。
殷大姐養的豬都白白凈凈,豬場里十分注意衛生。殷大姐在接受記者采訪,白大褂是工作服,里面是時髦的唐裝和白褲子,進一趟豬圈出來依然干干凈凈。殷大姐真是能干,養豬場就自己忙活,一個人都沒雇,每天早上四點多起來,準備豬食,40頭母豬和小豬仔一頓要吃100斤左右飼料,一天兩頓就得200多斤。喂完豬,她還要去鳳陽縣參加培訓,想讓自家的豬仔賣得再好一些。
周黨之,在小崗村搞了個農業合作社,七八戶人家一起建了幾十畝蔬果大棚,種起了無公害蔬菜。
老周在大棚里向記者介紹情況,他說,一般這特色農業的收入,一畝園能頂上十畝田,去年他家賣蔬菜的凈利潤是5萬,而種田的話一畝地的收入也就1000塊左右,這對比起來,不止十畝田了。
大棚門口正在包裝準備運出去銷售的西紅柿。老周家的蔬果主要賣到滁州、合肥等地,他還教了兩個小竅門,要辨認這市面上賣的西紅柿是不是真的無公害,可以掰開看看,一是籽兒是不是飽滿,一般籽飽滿的說明沒有用過授粉劑,那是一種激素;二是看西紅柿里面是不是空心,如果空心,那有可能打過催紅劑催熟。老周他們種的西紅柿,掰開看十分飽滿。
周保之是小崗村的年輕人,他高中畢業出去打工,在寧波做了十年酒店管理,有了孩子后不想讓孩子成為留守兒童,于是決定回鄉創業。他和老周他們一起也搞大棚農業,種的是西瓜。
周保之希望得到更多的技術指導,他說回鄉創業肯定不如在外打工省心,但是為了孩子,也覺得特色農業有發展潛力,還是義無反顧地回來了。周保之也在參加縣里搞的培訓,從建大棚到種蔬果再到拿出去賣,每一步都得認認真真學。
當地許多農民都住上了二層小樓。他們算得上是新型農民,通過搞養殖和特色農業有了實實在在的收益,未來的日子怎么過得更好,他們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殷玉榮希望通過互聯網吸引更多客戶來收購豬仔。
老周準備再擴大種植規模,把小崗的無公害蔬菜做成品牌,他說不能總等著“輸血”,要學會自己“造血”。
小周希望獲得更多專業化指導,進一步拓展自家蔬果的銷路,也準備做點旅游開發,讓游客來小崗參觀的同時,體驗下蔬果采摘。
中國鄉村發現轉自:頭條號 中國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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