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貧問題,一直是中國發展最重大的社會問題之一。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不忘初心,繼續前進,把扶貧開發作為關系黨和國家政治方向、根本制度和發展道路的重要事業與艱巨任務,作為“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和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的宏偉藍圖,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歷史高度,獨具匠心地淬煉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觀念、新論斷和新要求。習近平關于扶貧開發的許多思想脈絡與路徑選擇,深刻反映了中國減貧與社會發展的時代特征,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責任擔當與實事求是的優良作風,從而在揚棄、繼承、探索的基礎上,對傳統的馬克思主義相關理論形成了明顯突破、創新與發展。
一、習近平對扶貧開發的理論貢獻
(一)扶貧開發堅守的是社會主義本質屬性
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告訴我們,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要求和社會主義形態的基本特征,就是消滅貧富兩極分化,構建沒有壓迫、沒有剝削,共同富裕、公平正義、和諧幸福的人類社會。黨的十八大政治報告也旗幟鮮明地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內在要求是公平正義,根本原則是共同富裕,本質屬性是社會和諧。習近平則進一步強調指出:“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如果貧困地區長期貧困,面貌長期得不到改變,群眾生活長期得不到明顯提高,那就沒有體現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那也不是社會主義?!闭驗槿绱?,實施扶貧開發戰略,消滅貧困與不公,促進和諧發展,實現共同富裕,便理所當然地是我們必須堅守的社會主義本質屬性,更是我們之所以矢志不渝地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必然選擇。
其實,自鮮艷的社會主義旗幟在中華大地高高飄揚之日起,我們就一直將減少貧困和消滅貧困視為社會主義的應有之義,內化于國人的思想意識,外化于國家的經濟建設。無論從1949年到1978年對減貧開發道路的不懈探索,還是改革開放以來在全國范圍廣泛實施的扶貧開發戰略,皆充分說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發展史,很大程度上就是消除貧困、改善民生、實現共同富裕的創造史。實踐也證明,我們成功地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扶貧開發道路,先后使七億多農村貧困人口成功脫貧,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打下了堅實基礎。通過這些有目共睹的成就,我們亦理直氣壯地向全世界宣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巨大優越性。
把扶貧開發的政治意義提升到社會主義本質屬性的高度,從新的視域直截了當地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和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個重大現實問題,與鄧小平當年提出“發展是硬道理”具有異曲同工的客觀效果。習近平講,由于我們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所以就必須以消除貧困為首要任務,以改善民生為基本目的,以實現共同富裕為根本方向,大力推進中國特色扶貧開發事業,以充分展現社會主義制度的內在優越性和強勁吸引力??梢哉f,這是新的時代條件下對科學社會主義學說的思想傳承與理論創新,對于統一全黨的思想認識,增強我們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必將產生出巨大的正面效能。
(二)扶貧開發踐行的是共產黨人歷史使命
消除貧困,廢除不公,改善民生,逐步實現共同富裕,既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中國共產黨與生俱來的歷史使命和神圣責任。中國共產黨來自于人民,植根于人民,服務于人民,黨的一切思想主張和工作目標都是為了造福人民。因此,立黨之初,我黨就把反壓迫、反剝削、反貧困,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懸,謀民之福祉,實現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確定為自己的行動綱領,并且一路披荊斬棘、流血犧牲,百折不撓地為之奮斗。
總書記在河北阜平考察時強調:“做好扶貧開發工作,支持困難群眾脫貧致富,幫助他們排憂解難,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是我們黨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宗旨的重要體現,也是黨和政府的重大職責。”他語重心長地告誡各級黨員領導干部:“得民心者得天下”。從政治上說,我們黨領導人民開展了大規模的反貧困工作,鞏固了我們黨的執政基礎,鞏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在國際風云激烈變幻的過程中,我們黨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巋然不動,就是因為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給億萬人民帶來了好處。
正因為牢記了“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我們黨才能夠長期得到人民的愛戴和擁護,才能夠屢屢在歷史的大風大浪中力挽狂瀾、化險為夷?!吧茷閲?,遇民如父母之愛子,兄之愛弟,聞其饑寒為之哀,見其勞苦為之悲?!绷暯街赋?,過去有些封建統治者尚能讀懂此中奧妙,我們共產黨人更必須有這樣的情懷?!爸袊伯a黨在中國執政就是要為民造福,而只有做到為民造福,我們黨的執政基礎才能堅如磐石?!彼€指出,我們黨要鞏固執政之基,壯大力量之源,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當前最緊迫、最艱難的任務,就是做好扶貧開發工作。
扶貧開發踐行的是共產黨人歷史使命與神圣責任的論斷,旗幟鮮明地表達了我們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政治立場,這既是對毛主席提出的“為人民服務”根本宗旨的發揚光大,也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的傳承創新,亦屬每個共產黨員必須恪守不變的價值取向與行為遵循。這對于我們黨員干部提高思想覺悟,牢記根本宗旨,增補精神鈣質,不辱神圣使命,積極主動地把扶貧開發事業推向全面勝利,無疑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
(三)扶貧開發貫徹的是全面小康底線思維
按照我們黨確定的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個目標屬于系統地貫徹執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中的關鍵的一環,處于引領地位和承擔支撐作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主旨與要義,既在“小康”,更在“全面”?!靶】怠眱群非蟮氖前l展水平與質量,而“全面”內涵追求的是發展的平衡性、協調性、可持續性。習近平在考察河北阜平縣時明確指出:“共享發展是人人享有、各得其所,不是少數人共享、一部分人共享。”我們“絕不能讓一個少數民族、一個地區掉隊,要讓13億中國人民共享全面小康的成果”。只有這樣,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在中央扶貧工作會議上,習近平進一步闡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所必須貫徹的底線思維:“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關鍵看貧困老鄉能不能脫貧。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我們對全國人民的莊嚴承諾,必須實現,而且必須全面實現,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不能到了時候我們說還實現不了,再干幾年。也不能到了時候我們一邊宣布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另一邊還有幾千萬人生活在扶貧標準線以下。如果是那樣,必然會影響人民群眾對全面小康社會的滿意度和國際社會對全面小康社會的認可度,也必然會影響我們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威望和我們國家在國際上的形象。我們必須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向貧困發起總攻,確保到2020年所有貧困地區和貧困人口一道邁入全面小康社會?!?
習近平把小康社會建設目標體系的核心要件,清晰地規定為既在“小康”更在“全面”的思考,是對我國長期以來傳統發展理論的重大調整與創新。這就要求我們要高度重視農村貧困人口脫貧已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突出的短板,必須想方設法補齊短板,才能有效推進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特別是習近平將所有貧困地區、貧困人口的全面脫貧,作為考核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剛性任務的這一底線思維,充分顯示了我們黨以全體人民共有、共享為發展理念,緊緊抓住扶貧開發這一當前社會的最大公約數,凝聚人心,團結奮進,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堅強決心。
(四)扶貧開發貢獻的是全球減貧中國樣本
貧困現象與文明的發展進步相伴相生,自古便是人類社會一大頑疾。消除貧困,共享幸福,既是每個人不可剝奪的基本權利,亦屬全人類夢寐以求的大同理想。盡管各國為實現減貧目標進行了不懈努力,但由于種種原因,貧困及其衍生出來的饑餓、疾病、難民潮、恐怖活動與軍事沖突等一系列問題依然嚴重存在,成了廣大發展中國家揮之不去的“夢魘”,也是阻礙全人類發展進步的“禍根”。
2015年北京《減貧與發展高層論壇》上,習近平指出:中國作為人口最多的發展中國家,對貧困有著切膚之痛,一直是世界減貧事業的積極倡導者和有力推動者。我們堅持政府主導,把扶貧開發納入國家總體發展戰略;我們堅持開發式扶貧方針,把發展作為解決貧困的根本途徑;我們堅持動員全社會參與,發揮中國制度優勢,構建了政府、社會、市場協同推進的大扶貧格局,形成了跨地區、跨部門、跨單位、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多元主體的社會扶貧體系。我們昂首闊步地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減貧道路,成為世界上減貧人口最多的國家,也是世界上率先完成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的國家。我國扶貧開發取得的偉大成就,為全球的減貧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樹立了光輝榜樣,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
更為重要的是,中國在致力于自身消除貧困的同時,也一直在大力支持和無私幫助廣大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那些最不發達的國家消除貧困。習近平強調,從更廣闊的視野看,中國消除絕對貧困,既是讓全體中國人民走上全面小康之路,也是對國際減貧事業做出的重要貢獻。中國將發揮好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等國際減貧交流平臺作用,提出中國方案,貢獻中國智慧,更加有效地促進廣大發展中國家交流分享減貧經驗。
習近平關于中國的扶貧開發應該為全球減貧事業發展貢獻樣本的理念,不是樂善好施,更非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中國減貧取得巨大成就的現實基礎之上,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對人類社會的進步發展所應該承擔的職責與義務。隨著中國經濟對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中國政治在世界舞臺上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中國的扶貧開發也完全可以為全球減貧事業的發展貢獻樣本。這不僅有利于堅定我們中國自己的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與文化自信,而且通過中國方案、中國智慧、中國經驗、中國力量,必將對推動世界減貧目標的實現和世界和平事業的發展形成深遠影響。
二、習近平于扶貧開發的思路選擇
黨中央提出2020年將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莊嚴承諾,意味著最后7000多萬群眾絕對貧困問題必須獲得徹底解決。這既是一道世界性難題,更是人類發展史上的嚴峻考驗。為此,習近平同志堅持“問題導向”的思維原則,多次深入貧困村、貧困戶調查研究,詳細探測貧困問題的癥結,努力尋找有效脫貧的辦法。剖析總書記扶貧開發的思想脈絡,其邏輯路徑既布局精致、層次分明,又環環相扣、彼此融合,形成了一個緊密聯系的有機整體。
(一)扶貧開發必須首先在思想意識上“脫貧”
目前,我國仍有不少地方還相當落后,不少群眾還相當貧困。究其緣由,多半為這些地方的領導人信息閉塞、思想保守、觀念陳舊、精神懈怠、責任滑坡所致。加之多年來粗放式扶貧的思維定勢與行為慣性,使干部逐漸養成了一種不愿動腦筋,不敢冒風險,習慣于按領導指示辦事、照上級文件執行的作風與惰性。即使在黨中央已經吹響脫貧攻堅戰“沖鋒號”的時刻,有些領導人面對困難束手無策,不知所措,仍然鐘情“等、靠、要、叫”的陳舊搞法,懷念“訂計劃、給政策、派項目、分資金、配物資”的傳統套路。
思想決定思路。習近平早在寧德工作期間就曾經圍繞閩東地區如何扶貧脫貧、加快發展的主題,提出過一系列極富創造性的戰略思想和極富針對性的實踐觀點。他講:擺脫貧困,首先在于擺脫意識和思路上的“貧困”。只有首先“擺脫”了我們頭腦中的“貧困”,才能使我們所主管的區域“擺脫貧困”,才能使我們整個國家和民族“擺脫貧困”,走上繁榮富裕之路。他大聲疾呼:“當務之急是我們的黨員、我們的干部、我們的群眾都要來一個思想解放、觀念更新”。
解放思想是“擺脫貧困的關鍵環節”的這一科學觀點,雖然是針對寧德地區的貧困實際所做的深入思考,但也是對當代中國扶貧開發一系列“疑難雜癥”問題的準確號脈。盡管已經過了20多年,這一真知灼見絲毫沒有“時過境遷”,反而歷久彌新、發人警省,理論意義更加深遠。習近平強調解放思想的重要地位,把理念的更新和思路的轉變作為引領扶貧開發工作的根本前提與關鍵環節,具有極強的針對性、指導性和前瞻性。當前,決勝小康社會的總攻已經打響,我們必須繼續依靠解放思想這一法寶,打破陳舊意識的禁錮,跳出傳統觀念的牢籠,放飛自由思想的翅膀,想過去之未想、做別人之未做,鼓起勇氣、大膽進取,盡快開創出扶貧開發事業的嶄新局面。
(二)扶貧開發必須始終做到具體操作“精準”
在習近平扶貧開發思想體系中,有許多振聾發聵、讓人眼睛一亮、拍案叫絕的理念與觀點,其中被認為最具創新意義與操作價值的思想路徑,就是“精準扶貧”。所謂精準扶貧,按習近平的話講就是要“對扶貧對象實行精細化管理,對扶貧資源實行精確化配置,對扶貧對象實行精準化扶持,確保扶貧資源真正用在扶貧對象身上、真正用在貧困地區。”用通俗語言表述,就是要改變傳統的扶貧開發模式,變“大水漫灌”為“精確滴灌”,讓幫扶真正扶到點上、扶到根上。
針對扶貧開發過去存在的諸如底數不清、情況不明、目標不準、政策不對路、措施不給力、效果不盡人意等普遍問題,習近平提出:“扶貧要實事求是,因地制宜。要精準扶貧,切忌喊口號,也不要定好高騖遠的目標。”在貴州召開部分省區市黨委主要負責同志座談會時,習近平又對精準扶貧思想進行了全面、深入、系統闡述,提出“扶貧開發貴在精準、重在精準,成敗之舉在于精準”的論斷,強調必須堅持因人因地施策,因貧困原因施策,因貧困類型施策,區別不同情況,做到對癥下藥、精準滴灌、靶向治療,不搞走馬觀花、大而化之。一定要認真做到“四個切實”、“四個一批”、“六個精準”,努力“在精準施策上出實招、在精準推進上下實功、在精準落地上見實效”。
精準扶貧的意識形態與操作方法,看起來是講扶貧方式的針對性與有效性,但實質上是強調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傳統與工作作風。習近平曾指出:實事求是始終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核心靈魂;始終是中國共產黨人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們黨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領導方法;是黨帶領人民推動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事業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法寶。我們要打贏脫貧攻堅戰,就必須秉承實事求是的優良傳統與作風,按照總書記的“精準”要求,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因地制宜,以更加明確的目標、更加對路的政策、更加有力的舉措和更加扎實的行動,去量身定做、靶向治療,對癥下藥,出實招、求實效,做到扶真貧、真扶貧、真脫貧。
(三)扶貧開發必須充分激發貧困戶的“內功”
貧困群眾是脫貧攻堅的對象,更是脫貧致富的主體。應該說,多數貧困戶是勤勞智慧的,希望利用國家的扶貧政策和特別機遇,通過自己的努力奮斗擺脫困境。但也確有部分人精神萎靡、幻想天上掉“餡餅”。有些人則習慣于等、靠、要、叫,指望社會的憐憫與施舍,被形容為“靠著墻根曬太陽,等著別人送小康”。有些地方,扶貧開發工作呈現“政府熱火朝天、群眾冷眼旁觀”的主客體關系錯位,很多駐村干部對此似乎皆束手無策。
任何事物的變化,外因是條件,內因是依據,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政府的傾情幫扶畢竟只是一種外在要素,最終能否真正產生脫貧解困的理想效果,還得靠貧困群眾通過自己的辛勤努力來實現。習近平十分了解這種狀況,“窮固然可怕,但靠窮吃窮更可怕。沒有脫貧志向,再多扶貧資金也只能管一時、不能管長久?!彼?,他覺得“黨和政府有責任幫助貧困群眾致富,但不能大包大攬?!彼麖娬{,“貧困地區發展要靠內生動力,如果憑空救濟出一個新村,簡單改變村容村貌,內在活力不行,勞動力不能回流,沒有經濟上的持續來源,這個地方下一步發展還是有問題。一個地方必須有產業,有勞動力,內外結合才能發展。”2013年,他曾寄語湖南省花垣縣十八洞村的農民:“好日子是干出來的。貧困并不可怕,只要有信心、有決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懊撠氈赂毁F在立志,只要有志氣、有信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2015年他在云南省考察時又講,要把政府推動發展同吸引群眾積極參與發展統一起來、把生產條件改善同生活條件改善統一起來、把生產和發展教育文化事業統一起來,“最大限度調動當地群眾的積極性,變要我發展為我要發展”。
習近平關于“貧困地區發展要靠內生動力”的思路具有非常重要的啟示意義。能否最大限度地調動和發揮貧困群眾內在的積極性與創造性,無疑是貧困地區和扶貧對象是否具備了內生動力的根本標志。也只有內生動力不斷增強了,其脫貧才有保障,發展才可持續。過去,一些地方政府習慣“為民作主”,喜歡指手劃腳、大包大攬,總是一廂情愿地按自己的主觀意志給貧困戶設計脫貧方案和執行發展藍圖,到頭來往往“人吃了虧,戲不好看”,而且還嚴重地窒息了農村內生動力的發育。
(四)扶貧開發必須堅決推進體制機制“轉型”
習近平多次講過,扶貧開發能不能收獲成效,能不能得到鞏固,“關鍵是要找準路子、構建好的體制機制”。在他的思想體系中,關于體制機制改革創新的思考,除改善和加強黨的領導、建立精準扶貧工作機制之外,還涵蓋到了以下幾個方面:
在業績考核上,習近平提出,“貧困地區要把提高扶貧對象生活水平作為衡量政績的主要考核指標”,弱化過去“以GDP論英雄”的傳統搞法,強化當前能夠帶領貧困人口脫貧致富的相關考核指標,積極引導貧困地區黨政領導班子和干部隊伍把主要精力、工作重點都心無旁騖地轉移到扶貧開發上。在駐村幫扶上,習近平認為關鍵是責任落實到人。要求嚴格做到分工明確、責任清晰、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并配套以激勵懲戒辦法,使幫扶考評長期化、制度化。在資金投入上,習近平主張在逐步加大政府財政扶貧投入的基礎上,通過健全政策引導、輿論宣傳、稅收優惠等獎勵辦法,動員和引導市場主體積極參與扶貧開發事業。同時,政府必須強化對財政扶貧資金的監管和績效考評等制度建設,確保把有限資金高效地使用好。在聚集合力上,習近平強調,“扶貧開發是全黨全社會的共同責任,要動員和凝聚全社會力量廣泛參與。”政府的職責就是創造脫貧環境,完善相關政策,建立服務平臺,吸引社會各類資源要素向貧困地區流動,形成政府、市場、社會協同推進的大扶貧開發格局。
改革創新是一個民族與時俱進的鮮活靈魂,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深厚底蘊,更是一個地區扶貧開發事業得以順利前行與最終實現脫貧解困的不竭動力。習近平關于體制機制改革創新的思路,顯現的是科學發展觀與辯證方法論,教導我們必須通過抓改革創新,來牢牢把握牽動扶貧開發全局的“牛鼻子”,從而占領先機、把握主動、贏得優勢。因此,我們必須大膽地突破傳統體制機制的禁錮,盡快建立和不斷完善更加符合中國扶貧開發實際,能夠及時發現、正確定位、精準幫扶、快速解困、成功脫貧與有效鞏固扶貧成果等一系列新型的管理體制與運行機制。
從社會最底層的農村黨支部書記到世界泱泱大國的最頂端決策者,習近平同志始終在真誠地關心和深刻地思考著中國的扶貧開發事業,始終把數千萬窮困群眾的脫貧解困與致富奔小康作為自己的神圣職責而銘刻于腦海,付諸于行動。其扶貧開發思想的視野閾值與力度函數也隨著治國理政生涯的逐步變遷而不斷得到開拓、深化、完善與持續升華。習近平同志關于扶貧開發的光輝思想和一系列論斷,系統總結了建國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扶貧開發的道路探索與模式選擇,精辟闡述了扶貧開發在“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和“五位一體”總體結構中的顯著地位和重要作用,全面貫徹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型發展理念,充分展現了唯物辯證法的正確世界觀和方法論。習近平扶貧開發思想與他在其它治國理政領域的思想一道,屬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代表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當前階段的最高水平,因而具有獨特的思想價值和卓越的理論貢獻。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征途中,習近平扶貧開發思想理論必將成為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與科學的行動綱領。
(作者系湖北省社會科學院院長、教授、博導;本文系作者在由湖北省社科院舉辦的習近平三農思想研討會上的學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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