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班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是中國農村改革之父杜潤生先生去世的消息。作為杜老徒孫的我,不禁回想起與杜老相關的點點滴滴。
讀博士之前,我曾是宿州市委黨校一名黨校教員,當時一位同學因組織農民抵抗政府加重農民負擔的努力,而遭到政府打壓,幾年不敢回家。出身于農村的我對此感到十分憤怒,不禁對農業農村問題產生了強烈興趣。當時在黨校圖書館翻閱《中國高層智囊叢書》時,曾看到過杜潤生這個名字,并且還記得書里提到杜老是“毛主席眼里的好同志”,那時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將來的某天成為杜老的徒子徒孫。由于對三農問題的濃厚興趣,在黨校工作的我又陸續認識了安徽省內那些為中國農村改革發展做出過重大貢獻的辛秋水老師、何開蔭老師以及張德元老師,也曾不止一次從他們那里聽到杜潤生這個名字。
七八年前,我離開了黨校,并到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攻讀博士學位。在院里看到了杜老的大照片,并得知他是我們的名譽院長。這樣說起來,我們也就成了杜老的徒子徒孫。我博士期間的第一位導師是著名經濟學家白南生老師,當年他曾在杜老的指導下親身參與了中國農村改革。在集體討論中,那時曾多次聽南生老師談起當年的中國農村改革是如何啟動的,杜老在農村改革中發揮了什么樣的作用。
入學后的一天南生老師帶著我們,去木樨地杜老家看望杜老。當時風和日麗,杜老那天精神很好,但耳朵有點背。杜老和南生老師聊了幾句后,又問起我們幾個。當得知我家是安徽宿縣的,還和我提到了當年他曾受毛主席委托到宿縣符離集調查借地救荒相關事宜,并問起符離集的相關情況。我對杜老的詢問一一作了回答。談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離開了杜老家,并且告別了杜老。南生老師去世后,溫鐵軍老師作為我的第二導師,也曾不止一次提到杜老是如何推動農村改革的。
一晃過去了七八年,如今杜老離開了我們,南生老師也離開了我們,溫鐵軍老師仍在繼續為三農鼓與呼。作為中國農村改革的推動者,杜老、南生老師和溫鐵軍老師以他們的學識智慧,以他們的身體力行為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做出了他們應有的貢獻,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我們這個民族的前途和命運。成為杜老的徒子徒孫,成為南生老師和溫鐵軍的學生,是一種命運,是一種緣分,也是一種責任,這種命運和緣分讓我感到驕傲和自豪,更讓我感到責任沉重,時不我待。仰望璀璨的夜空,眺望蒼茫的大地,作為新一代的三農學者,我們難道不應該為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做些什么嗎?倘若能真正如此,我們才能無愧于杜老、南生老師以及溫鐵軍對于我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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